[HP同人]和平时代(LM/SS)

千二

都市生活

一天是怎麽开始的呢?迎着充满希望的阳光?或是听见母亲温柔的呼喊?
在贫穷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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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骚动

[HP同人]和平时代(LM/SS) by 千二

2024-6-19 20:21

  「轻一点,西弗,梅林啊──你又把它们扯断了。」
  斯莱哲林的英雄队长此时正狼狈地坐在浴池里,皱着眉头低呼。骨折的两只手臂包裹在一团白布内悬挂在上方,高举双臂像是欢呼的姿势配上满池子的泡沫让他看起来滑稽可笑,铂金色的脑袋虚悬在外侧,西弗勒斯坐在後头,不耐烦地用梳子梳开对方纠结成一团的长发。
  苍白的手指挑出缠绕上梳齿的断发,他面无表情地说:「得了,卢修斯,不要为了几根头发嚷嚷,如果想避免这种情况,你该在比赛前将头发绑起来,或者抹上发油,当然──如果你的手臂仍然完好的话,你甚至可以自己处理宝贝的毛发。」
  「或者,也许那位小姐会很乐意协助你,相信她会小心翼翼地把每一根头发放入盛满花瓣的盒子中珍藏。」想起几分钟前发生在球场上的火辣示爱,他愉快地扬着语尾调侃。
  那一幕想必会被收载进霍格华兹奇闻异事内,一名大胆的女孩精准地抛掷出她的贴身内衣,为抓住金探子的追球手喝采,当着全校师生与一干魔法部官员的面前表达爱意。
  「让我们换个话题如何,亲爱的西弗?」作为被热情告白的男主角,卢修斯无力地呻吟了声,顺势把脑袋再朝後递了递,试图多拯救几根铂金发丝。
  在他曾经活过八十来岁的人生,可从来没遇过如此疯狂的事!
  「我看见那位热情的小姐是谁。」用手指解开一绺打结的发丝,西弗勒斯低声说,「是位七年级的斯莱哲林,手里拿了杯威卡酒。」
  「看来她喝醉了,不是?」卢修斯阖上双眼,背後的西弗勒斯正举起水盆,冲洗他满头的泡沫,「谁也无法责怪一位醉酒的女士,想想她在清醒後会对自己曾经的举动感到多麽羞愧与自责。」
  「你甚至需要先向她道歉,卢修斯。」西弗勒斯凉凉地附和。
  「是的,但前提是她得站出来承认自己做的事,这对一位教养良好的小姐来说太苛求了。」铂金贵族用着饱富虚伪的同情语气感叹。
  虽然当下糗了些,但除了会有一阵子被人拿来取笑外,实际上并无损失,说不定还有不少男士嫉妒,西弗勒斯撇了下唇,他想起曾经在《预言家日报》看过的魁地奇世界杯报导,属於球员们的花边新闻可是占了一个版面,图文并茂地描写球员的潇洒多情与女巫们的狂热。
  「接下来用最左边的瓶子,那是护发油。」卢修斯舒服地闭上眼睛,懒洋洋地开口指挥。
  抽了下嘴角,西弗勒斯依言取过瓶子,倒出散发温暖奶油香味的发油,在双手温热一番後,轻轻抹上那头湿淋淋的铂金长发,原本刚洗完而乾涩的发丝瞬间柔软温驯,在灯光的映射下亮丽动人。
  涂抹完毕後,他用温热的毛巾把头发包起来,多了一层布垫在脖子下面让卢修斯更加舒适了,西弗勒斯清楚看见对方的喉头滚动了下。
  「接下来呢?马尔福先生?」他半点也不恭敬地询问。
  卢修斯低笑了几声,回以慵懒地咏叹调:「请你把架子上的沐浴球丢进池子。」
  「你可以挑选喜欢的款式。」他补充说。
  起身走到放满各式沐浴球的架子,西弗勒斯只觉得贵族全是些奢侈麻烦的家伙,他与罗德共用的浴室放了两个铁架子,一个摆满了大小不一的玻璃瓶,一个空荡荡的只放上一块香皂,那块香皂还是他用坩埚大量制造出来的产物,以橄榄油为基底再加上些许的苦橙皮与藿香叶。
  挑了块充满杜松香的红色浴皂丢入浴池,几秒的时间,原本清澈的池水已盛满了淡红的丰盛泡沫,卢修斯稍微坐直了些,避开冒到下巴来的泡沫。
  「好选择,西弗。」卢修斯感受着自肌肤渗透入内里的暖意,赞叹了句。
  「比起其他让肌肤光滑与帮助睡眠的东西,你更需要能补充体力与促进疗愈的浴皂。」西弗勒斯认真地说,熟稔魔药让他清楚地分辨出各种浴皂的功用。
  「现在舒服多了。」卢修斯重新闭上眼睛。
  「你可以睡上十五分钟。」西弗勒斯看了下时间,如此说道,泡泡浴能主动带走身上的污垢,无需再动手搓洗,卢修斯能趁这段时间小憩一下。
  「谢谢你,西弗,不介意的话,你也打理一下自己吧!」微微侧过头,卢修斯掀开单只眼皮,灰蓝色的瞳孔满是笑意,「让我猜猜,你已经几天没踏进浴室了?也许是三天?」他看着男孩略微油腻的黑发猜测。
  「四天。」面无表情地回答完,西弗勒斯扯开领带,把长袍脱下摆到一边,「如果你不担心弄脏洗澡水的话,那我也没什麽好介意的。」反正帮忙卢修斯洗完澡,自己也沾满泡沫了。
  「如果马赛尔的浴皂如此不济的话,等我的手臂恢复後,就能写封痛心疾首的客诉信要求提高品质。」卢修斯让出位置,让对方能够踏进浴池来。
  「得了,卢修斯。」西弗勒斯脱掉身上的最後一块布,抬脚跨入浴池里。
  丰盈的泡沫遮蔽了颈部以下的一切,省去了可能发生的尴尬问题,纵然两个男孩共处一个浴室也没什麽好大惊小怪的,但对西弗勒斯来说,有泡沫的存在确实让他安心了些。
  看着舒舒服服仰躺着小睡起来的人,西弗勒斯回想起在泡沫掩盖前所看见的,藏在泡沫下的手悄悄捏了捏自己瘦弱的手臂与满是肋骨的腹部,颇是不甘心地抿抿唇。
  帮忙把卢修斯从浴池里拖出来,又在对方的坚持下用毛巾擦乾头发与身体,好不容易打理好一切後,时间已经接近宵禁,西弗勒斯索性再次留宿在卢修斯的寝室。
  隔天一大早,忍住甩手不干的冲动,协助挑剔的铂金贵族换好衣服丶梳理好仪容,抱着自己与对方的课本走向大厅用餐。
  当卢修斯踏入大厅,四张长桌瞬间安静下来,他们的目光像是被施了指引咒一样,准确无比地指向卢修斯,紧黏着对方行动,直到脑袋扭转到无法可转为止。
  「瞧瞧,热烈的欢迎。」卢修斯自嘲了句。
  跟着接受群众目光洗礼的西弗勒斯皱起眉头,他看见教师席上的教授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地往这儿瞥来,只是表现得更加含蓄,例如他们的院长就用为司康涂抹奶油的动作掩饰,那支奶油刀简直把司康当作了磨刀石一样折腾。
  葛莱芬多们很快吹起口哨来,他们的魁地奇队长咬着半片土司大喊:「嘿!马尔福!你昨晚到哪儿去啦?该不会陶醉在热情女孩的怀里吧?」
  「喔──马尔福先生!我好爱你!」一名葛莱芬多用双手捧住自己的脸颊,掐细嗓音满面娇羞地嚷嚷。
  「喔──我亲爱的丶热情宝贝,我也爱妳!」他邻座的学生则是夸张地挺起胸膛,张开手臂做出搂抱的样子。
  除了葛莱芬多嚣张的大笑声,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的长桌也响起一片窃笑,不少女孩看着葛莱芬多搞笑的表演羞红脸,转头与朋友低声耳语。
  斯莱哲林们虽然状似严肃地瞪向葛莱芬多,但抖动的嘴角显示他们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憋住了笑。
  「喔,伟里──」卢修斯从容地拉长声音,舌头轻巧地卷了下,「那真是令人难过不是吗?当你被暗恋的对象甩巴掌拒绝时,却看见有人在得到胜利的同时,也获得了热情的示爱。」
  葛莱芬多的队长顿时涨红脸,张目结舌地瞪着卢修斯,他显然没料到对方会知道这件事,然後,一位魁地奇练习员不敢置信地高喊起来:「梅林啊!怎麽会有人拒绝你伟里?你可是名魁地奇队长!」
  「喔!闭嘴!」伟里羞恼地朝那名练习员吼了声,闭口不言地坐回位子,身旁的夥伴大笑着搭住他的肩膀。
  布拉斯坦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惊奇地看着卢修斯,「你怎麽知道的?不会是恰好看见了吧?」
  在对方帮忙拉开的椅子坐下,卢修斯露出了带点恶意的微笑,「谁让那可怜的家伙选在天文塔告白呢?那可是每位级长的重点巡逻地点之一。」
  「那他做了什麽事被才被女孩子打巴掌?」纳西莎优雅地用手掩住嘴唇,外表看起来无比矜持,话里却充满好奇。
  「他对那名拉文克劳女孩说每当看见她时──就像在魁地奇赛中打中一枚鬼飞球一样兴奋。」卢修斯回答,看了眼餐桌上的食物,他侧过头朝西弗勒斯说,「请给我一杯伯爵茶,今天试试接桔酱吧!」
  西弗勒斯会意地举起叉子敲敲餐盘,丰富营养的早餐在下一秒盛满他与卢修斯的盘子,他着手切起一块司康。
  「或许不是怎麽聪明的比喻,但也不至於被打吧?」布拉斯坦疑惑地追问。
  「因为他又说了句──如果能拥有她,和拥有一只世界上速度最快的扫帚还要令人高兴。」卢修斯放轻音量说道。
  布拉斯坦与纳西莎怔愣了半晌,布拉斯坦很快地转过脑筋,他挑了挑眉毛,慢条斯理地感慨,「他显然被从来拥有智慧脑袋的拉文克劳女孩给当成变态了。」
  嘴边沾着蕃茄酱的高尔疑惑地看向布拉斯坦,旁边的克拉布也满头雾水地摸着脑袋,三人凑进窃窃私语了几句,两个大块头恍然大悟地坐回位子,互看了一眼笑了起来。
  这番话以一位对魁地奇痴狂的葛莱芬多而言无疑是至高的赞誉,但听在拉文克劳耳里却会产生额外的解读,喜好分析推理的小鹰们总会把简单的一句话反覆推敲,最终得到好几个结论。
  迟了些才反应过来的纳西莎微红了下脸颊,她看向卢修斯,果断地转移话题,「卢修斯,你的伤还好吗?」
  正低头从西弗勒斯手中咬下一口司康的卢修斯,他抬头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後,对担忧的纳西莎笑了下,「除了得忍受一个月没办法使用双手以外,一切再好不过。」
  「一个月?那可真不方便。」纳西莎皱了下眉头。
  「贴心的西弗会协助我处理一些事,其他时候高尔与克拉布也会帮忙。」卢修斯轻松地回答,在他人的协助下,他的生活品质并没有降低。
  「我也能够帮忙你,卢修斯,像是帮你拿拿厚重的课本之类的。」布拉斯坦附和,接着,他苦恼地摸摸下巴,「抄笔记我倒帮上忙,之前我还得在考前借看你的笔记呢!」
  「笔记我能帮上忙。」轻瞪了说到上课笔记就眼神飘移的三个家伙,纳西莎转头向卢修斯温言说到。
  「谢谢妳,纳西莎。」
  「不客气,但是这阵子也许我该和你保持点距离。」纳西莎眨了下眼,翘起涂着玫瑰色唇膏的嘴唇,眼神轻轻飘向左後方,「魁地奇赛那天的事……虽然没亲眼看见是谁,也没人直接说出来,但似乎不少人都认定了是七年级的蔓塔做的。」
  闻言,西弗勒斯悄悄看向孤独一人坐在长桌末端的七年级女孩,垂落的淡棕色直发遮挡住她的表情,唯一露出的苍白双手握住刀叉,动作迟缓地切着盘内的烤鹅肉。
  是她没错。他肯定地看了卢修斯一眼,低头为另一块司康抹上清香酸甜的桔酱。
  「虽然之前就知道你在女孩间挺受欢迎的,但是这种情形──我可未曾想过。」带点几分庆幸,纳西莎柔和的嗓音染上几分不可置信,「她们将她孤立起来,就连先前还绕在蔓塔身边的小贵族女孩也翻了脸。」
  看着纳西莎满脸幸好我的未婚夫不是你的调侃模样,卢修斯无奈地抬了下头,就着西弗勒斯的手喝了口伯爵茶後,他淡淡说道:「别担心,纳西莎,现在远离的人将来必会悔恨自己的不理智。」
  这位看似柔弱的蔓塔小姐可不是好欺负的对象,她拥有着与外貌不符的坚强与残忍,在食死徒的生涯里,她总是穿着镶满钻石的巫师长袍,微笑地举起魔杖朝接受审讯的人施以酷刑咒,面不改色地踏着鲜血走出地牢。
  纳西莎点点头,「怎麽能忘记她是那位血腥女伯爵的後代。」
  「这麽说来可是你获得了她的亲睐呢,卢修斯。」布拉斯坦怪笑几声,继续说:「可惜经过这件事,她不太可能再拉下脸来告白了。」
  那种女王式垂亲可不是谁都承担得起的,卢修斯暗想,记忆中的蔓塔可是眷养了不少英俊优秀的巫师青年,与她的先祖一样,并未被任何一名男人所征服。
  懒得理睬布拉斯坦,他低头关注起坐在身旁的男孩,对方正吃完两个司康,切起煎煮得香喷喷的肉肠来,颇感温暖地把大小刚好的肉肠咬进嘴里,卢修斯只觉得如此体贴亲切的待遇让自己有如国王。
  「别因为我耽误到你用餐,西弗。」看见对方盘里仍然摆了两条完好的肉肠与水煮蛋,卢修斯温声说道,「你还没享用自己的早餐。」
  西弗勒斯的动作顿了下,「我会的,卢修斯。」他举起刀子切起自己盘内的肉肠。
  布拉斯坦侧身朝他眨了下眼,伸出手指比了个三,西弗勒斯不自在地抿了抿嘴,事实上,趁着卢修斯与纳西莎谈话,他已经吃掉了盘子内的两条肉肠。
  有别於往的饮食与特别选择的牛奶全是为了长得更高,长出肌肉来,抬头瞥了瞥卢修斯逐日厚实的臂膀,他一口气喝下半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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