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和平时代(LM/SS)

千二

都市生活

一天是怎麽开始的呢?迎着充满希望的阳光?或是听见母亲温柔的呼喊?
在贫穷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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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窃取

[HP同人]和平时代(LM/SS) by 千二

2024-6-19 20:21

  以「给我一个研究神奇魔药的房间」为钥匙的有求必应室,宽大的木桌架上各种材质的坩锅,稀奇古怪的魔药材堆放在角落的玻璃柜,另一张空出的桌子则零乱地散满羽毛与人鱼鳞等材料。
  正前方悬挂上一张长黑板,黑板右侧是华丽花体字的法兰斯圣洁诗句,左侧则密密麻麻全是各式的熬煮办法,不少式子被画上了大大的红叉,或者是黄色的问号。
  「我们必须重新解释一遍诗句。」西弗勒斯熄灭了坩锅下的火焰,面无表情地扫了眼锅中的失败品,「如果万幸你手中有其他资料的话,最好别把它藏在肚子,你可没有足够的胃能够消化它们。」他看向卡佩。
  「你已经得到所有的资料。」卡佩摊开双手,在被怀疑的情况下,语气仍然保持一贯的愉快与优雅,「西弗勒斯,我远比你更希望找出正确的答案,这可能──看它的内容,这可能是剂足以使亡灵复苏的魔药。」
  西弗勒斯听了,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下,他与卡佩的「讨论」根本不具实质意义,对方无时不刻拿捏着透露的讯息与思维,惟恐多说一句不该提到的。
  他缓步走到写满诗句的黑板前面。
  「首先──啊,亲爱的人啊!这句重覆了两次,很可能纯粹是无意义的诗句。」他以着疾快的语速草草念过应当饱腹情感的第一个句子,乾巴巴地继续说:「第二句:我听见乌鸦的悲泣,他们送走了你,关键字是乌鸦,羽毛丶血液或是唾液我们都尝试过。」
  「第三句:塞任失去歌声,为你流下人鱼的泪,人鱼最早被希腊人称之为塞任,毫无疑问会是人鱼的眼泪,这也是平常的魔药材。」卡佩紧跟在後头回答,他以着与西弗勒斯截然相反的语气,抑扬顿挫朗诵诗句,「第四句我们一直未能顺利解答的──当湿润的泥土被捧起,我看见生命在阳光下发光。」
  「泥土丶嫩芽丶蚯蚓与狐媚子卵,这是曾被放进坩锅内的材料。」西弗勒斯看着被重点画出的第四句,思维停顿了下,才再往下一句看去,「第五句与第一句相同,第六句:天使的羽毛旋转飘落,时间重新像右绕行,天使或许暗指天堂鸟,植物与动物都有可能,向右绕行暗指顺时钟搅拌。」
  「最後一句:当海水退去陆地升起,新生已随之诞生,」卡佩提高语调念出句子,然後他侧过头再次摊手,「这句同样令人不解,这应该只是单纯指出魔药的功效。」
  「乌鸦丶人鱼丶生命丶天使。」喃喃念出共同推断出最有可能的材料,西弗勒斯走到材料桌上,拿起对应的魔药材重新排列,他习惯用双手摸过每一项材料进行思考。
  「乌鸦具有预言的指引,人鱼泪暗含诅咒,天使表示祝福,而生命───」沉吟了声,他的手指轻轻捏过盆栽中的嫩芽,「如果你的推论是对的,那也许会是一项珍贵稀有,能够赋予生命的药材。」
  「或许无需怀疑?」卡佩笑了笑,轻轻拨弄了下褐色的波浪卷发,「也许这就是关键,我们没有找到足以代表生命的东西,之前尝试的材料并不正确。」
  「不,现在还不能判断之前的推理也是正确的。」西弗勒斯摇摇头,飞快翻过自己的实验纪录,「目前都是在放入第六句的天堂鸟材料时失败,也有可能是这部份的问题。」
  俩人陷入一阵沉默,反覆的失败与毫无方向的推理让他们只能对着一桌的失败品发呆,西弗勒斯心底更痛恨起这种含糊不清的诗句来。
  纵使并不认为卡佩的结论完全正确,他仍然下意识地盯着翠绿的嫩芽,脑袋思索着会是什麽样的植物或材料代表了生命,在现下寒冷的季节回想可用的植物似乎过於困难……
  西弗勒斯双眼一亮,他蹲下身在桌角下的麻布袋里翻找出冬青树的红色果实,起身重新架起坩埚,燃起火焰,依序放入乌鸦羽毛丶人鱼泪,接着便是冬青树果实。
  「冬青树果实?」卡佩围上前来,睁大眼看着桌上的红色果实,接着,恍然大悟般点着头,「对,冬青树的花语不是生命吗?冬天最後的食物。」
  「最好不要抱持过多的期望,它与诗句并不太相符。」西弗勒斯头也不抬地说道。
  他专注地守着开使沸腾的坩埚,埚内翻滚起海水般深蓝的药液,红色的冬青树果实随着破裂的泡沫冒出头来,十五分钟过後,坩埚化为更深色的液体,平息了下来,液体躁动地翻腾起来,西弗勒斯捏起一片天堂鸟羽毛,高举在坩埚上方,松手让羽毛自然旋转飘下,接着开始向右搅拌,然而,魔药却在几秒後凝滞地无法搅动,最後沉淀为腐败的沼泽暗色。
  「看来错了,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了?」卡佩叹了口气。
  没有回话,西弗勒斯拿过勺子捞起坩埚内的黏稠液体,小心翼翼地嗅闻,一股刺鼻的沼味瞬间冲入鼻腔,他立刻皱着眉头放下勺子。
  「等过完圣诞节我会让家里送来一些其他的材料,今天就到此为止,等等我得参加一场下午茶。」卡佩掏出魔杖对零乱的实验桌施了个清理一新。
  在他以着一种独有的轻轻旋转手腕的方式拿出魔杖时,西弗勒斯注意到疑似棉絮的东西轻轻飘落到地毯,在烛火的照硬下,那团棉絮隐隐泛着绿色的光泽,他暗不作声地低下头,若无其事地收拾剩馀的魔药材。卡佩仍然用着白皙的手指虚虚搭在特地用宝石装饰过的魔杖,划着漂亮的弧度整理环境,如同一场纯粹挥舞魔杖的优美演出。
  西弗勒斯蹲下身堆叠桌下的麻布袋,这向来是他的工作,矜持於贵族身份的卡佩从来不乐意蹲在地上弄脏袍子,就在对方转身的瞬间,他想也不想地张开手抓住那团柔软的棉絮,右手迅速收入袖中。
  梅林知道他刚才做了什麽!左胸的心脏疯狂地鼓动起来,西弗勒斯只觉得一阵晕头转向,为了自己无意识做出的事。
  「喔,梅林,都这个时间了,爱琳娜她们一定等急了。」卡佩收回魔杖,仰着脑袋以着一种无限感慨的模样叹了口气,然後看向仍然蹲在地上的西弗勒斯,「我们应该走了,不是吗?或许你下午也有一些活动。」
  面对可以直接忽略的客套词句,也许是紧张的关系,当西弗勒斯勉强驱使沉重的双脚站直时,他看着卡佩脱口而出:「也是下午茶。」
  话语刚落下,他的眉头已经皱出三条折来,脸上满是懊恼不悦。
  这幕落在卡佩眼中,自动连想成那句话不过在强撑场面,他极近敷衍地勾了下嘴唇,「啊,那可真不错不是吗?我们等等都会拥有一个美好的下午时光。」最後一句甚至带上几许高傲的同情。
  「是的。」西弗勒斯乾巴巴地回答,心脏已全然失了控制,握住棉絮的手心渗出滑腻的汗水。
  俩人一同转身走出有求必室,如同以往在八楼的阶梯口道别。
  左手抱着笔记本,握成拳头的右手紧紧贴住大腿侧,西弗勒斯苍白着脸疾速行走在安静的阶梯,他清楚听见心脏的剧烈响动,而直视前方的双眼已然连接不上大脑,完全任凭习惯穿梭在移动的楼梯与空旷无人的长廊,连双脚踩踏出的声响都成了催促丶监视的警告。
  「喔!」
  一声惊呼彷佛炸雷一样轰向他的脑袋,他的思绪出现几秒的空白,紧接着,他抿紧嘴唇,身子微微躬起,又朝前迈了几步後,他看见有两道人影立在中央,两排的盔甲骑士站立在廊道两侧,湿冷的墙壁没有任何一扇气窗,整条长廊只有最上方飘浮的白色蜡烛提供光亮,昏暗的视线中,容貌无法辨识,只能勉强藉着身形分出是一男一女。
  这是一条必须通过的长廊,无可逃避,西弗勒斯屏住气息,悄悄躲藏在第一句骑着战马的盔甲骑示後方。
  「真是太丢脸脸了。」娇滴滴的女声轻轻地响起,随之而来的回音让话语听起来少了几分真正的羞怯。
  「不用在意,没有人想到这儿有一块凸起的砖头,能够让一位优雅的女士勉於跌伤是我的荣幸。」低沉迷人的嗓音如是回应。
  西弗勒斯在听见的刹那松下肩膀,他挑了下眉毛,盘腿坐到地上,小心翼翼地把头从马肚後探出头,铂金色的发丝在烛火下一闪而过,果不其然是他熟悉的人──卢修斯·马尔福。
  双手仍然无法动弹的人当然没办法举起手臂扶住一位女士,他看见那名不小心跌倒的女士仍然趴在卢修斯身上,那颗留着长发的脑袋甚至紧紧贴住他的胸膛。
  「你的手臂还好吗?这一定不好受。」女士用着轻软的声音发出叹息。
  「谢谢妳的关心,他们痊愈得很好,在圣诞节假期前就能活动自如了。」卢修斯转着贵族式花腔回答,接着,刻意停顿了一秒,「葛蕾特小姐……」
  「啊!」葛蕾特低呼了声。
  西弗勒斯看见她迟疑而缓慢地从卢修斯身上重新打直背脊,那双手臂在完全离开前,还眷恋似地一寸寸离开那片胸膛,手指轻轻勾动了下围巾下摆。他撇撇唇,百般无聊地继续窥看仍旧挡在道路上的人。
  「圣诞节後我们家会有场舞会,你会出席吗?」葛蕾特的声音充满期待。
  「每个人都知道今年夏天的那场舞会有多精彩,想必这也会是场令人难忘的舞会。」卢修斯如此称赞,西弗勒斯听着却觉得有些敷衍,果不其然,下一秒他换上惋惜的口吻:「很抱歉的是,这次圣诞假期父亲已经交付了事务需要打理……」
  葛蕾特沉默了半晌,也许是在表达她的失望,或者在思考卢修斯话语的真实性,更可能两者都有。
  「是的,我听哥哥说过,你打算进入魔法部。」她喃喃说着,「噢……你甚至连夏天的那场舞会也没能出席,那是我第一次举办的舞会。」
  「我为此感到抱歉,就算无法出席,我仍然能够透过他人的描述明白那该有多麽令人惊叹。」卢修斯放轻音量安抚。
  暗处的西弗勒斯扯了下唇角,卢修斯的傲慢与敷衍一贯如此,他有多麽不吝惜称赞,就有多麽言不由衷。
  沉浸在其中的葛蕾特显然未能看穿,她持续以着羞怯的口吻低语:「就当作为了补偿,我想知道一件事,卢修斯,告诉我实话吧!」
  「刚才纳西莎帮你围了围巾……」她的语气添上失落与悲伤。
  「是的,我想妳也如此认同,葛蕾特小姐,纳西莎是名贴心的朋友。」卢修斯坦然地回答。
  「喔!」葛蕾特充满惊喜的提高音量,迫不及待以着轻快的语气追问:「是的丶是的,朋友……那麽我──」
  「喔,亲爱的葛蕾特小姐,」卢修斯拉着悠长的咏叹调截住她未尽的话语,「请原谅我的失误,竟然让一位女士长时间待在这个地方。」
  「这里实在太过阴暗寒冷,我想妳现在需要一杯温暖的奶茶。」他的声音温柔的让人无法抗拒,西弗勒斯听在耳里,忍不住压低姿势,更往外探去。
  他看见卢修斯侧转过身子,示意葛蕾特一齐离开走廊,葛蕾特把双手紧紧交叠在胸口,低垂着头挪步跟了上去,望着俩人走远,西弗勒斯低低吐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半伏在地上的姿势有多麽别扭,脖颈甚至有些僵硬。
  「喔──让我看看……真是令人惊讶,西弗。」忽高忽低的咏叹调轻轻在他背後响起。
  僵硬地转过身,西弗勒斯瞪大双眼看着原本已该离去的人居高临下地站在自己面前,脸上的笑容虚伪得让人想翻白眼,两只手臂无法作势地僵直垂在两侧,添加了几分好笑。
  「你……不是离开了?」西弗勒斯勉强挤出一句话来。
  「我陪葛蕾特小姐踏出这条走廊後,又重新走了回来。」卢修斯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回答:「啊,显然是我走得太快了?」
  「……谁说不是呢?那位葛蕾特小姐一定对此感到失望。」听出对方暗笑自己迟缓地仍旧蹲在地上,西弗勒斯没好气地说道,「她可期待你与他一起享受一场愉快的下午茶。」
  「她是感到失望没错。」卢修斯漫不在乎地颔首,未能成功表白的葛蕾特小姐并没有勇气再出口留人,那对於一位年轻的贵族小姐实在太不矜持。
  然後,他低头看向仍然坐在地上的男孩,缓缓弯下身,「看看你的苍白的脸色──西弗勒斯,你远比她需要一杯热奶茶,原谅我现在没办法伸出手把你拉起来?」
  伸出从踏出有求必应室就握紧的拳头,西弗勒斯在卢修斯的注视下把手放进裤袋,再次伸出来时,手心已然一片空无一物。
  「如果你不希望圣诞节也得挂着两条木头的话,注意你的手,卢修斯。」他站起身拍掉袍子沾上的灰尘,举起双手按住对方两条往前倾的手臂。
  卢修斯弯着嘴角,蓝灰色的眼睛不着痕迹扫过对方右侧的裤袋,那儿平坦得不像被放入任何物品。
  「亲爱的西弗,帮个忙,我的围巾恐怕散开了。」
  「葛蕾特小姐的杰作?」西弗勒斯微带讽刺地称赞,就算在旁边观看了俩人的谈话,他也没能看出葛蕾特何时扯散了卢修斯的围巾,也许是她像只树懒攀附的时候?
  「我可不懂花式结,卢修斯。」他扯开围巾的两端,踮起脚尖让围巾反覆缠绕到对方脖子上,最後把尾端塞进围巾圈内固定。
  「这已经足够暖和了,西弗。」卢修斯眯起双眼,笑了下,「好了,让我们离开这儿,房间内已经准备好了热奶茶与几块可口的起司蛋糕了,你需要它们。」
  「啊,你说的对。」西弗勒斯难得坦承地点头,右手晃动时,轻轻蹭了下藏了棉絮的裤袋。
  他迫不及待想回到房间,解下右裤袋内的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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