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和平时代(LM/SS)

千二

都市生活

一天是怎麽开始的呢?迎着充满希望的阳光?或是听见母亲温柔的呼喊?
在贫穷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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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丧报

[HP同人]和平时代(LM/SS) by 千二

2024-6-19 20:21

  只剩下一天便要回到蜘蛛尾巷,面对所有可能来临的一切,西弗勒斯为此辗转反侧,整晚不得安眠。普林斯启蒙试图发表意见,但被他用睡袍团团捆住塞进行李箱里,他并回避掉卢修斯的关心。
  比起热爱变出金币愚弄人群的爱尔兰矮妖,书籍内对报丧女妖的记载简直称得上忽视的简单。上头书写她们会变幻成年轻女子或老妪的模样,搓洗将死之人的染血衣物,被抓住时,则会吐露即将奔赴死亡的姓名,没有一本书提到预言的正确性与是否不容违逆。
  也没人在乎这群爱尔兰的女妖的预言对象是否只涵盖爱尔兰人,西弗勒斯讽刺地想着,最後绕开散乱地面的书本,提笔写下信件,趁着半夜唤来乌头,向对类人生物有所热爱的罗德询问。
  现在,他孤独一人待在好一阵子未踏入的客房,套着皱巴巴的长袍平躺在床铺上,疲惫不堪却无法成眠。
  半夜的信件是多麽的失礼,同时存有急迫与希望不为人知的隐意,西弗勒斯不晓得自己属於哪一种,或许後者多一些?如果罗德等到明早才回信,自己说不定能赚得现在平稳的睡眠,如果对方立即回信,快速收到回覆能马上解决萦绕在心头,所有犹豫不决的事。
  思绪绕上一圈又一圈,建立了无数次的假定,最终指向同一条结论,他仍然无法成功阖上双眼。
  天际微亮时,一阵拍打窗户的声响传进西弗勒斯耳中,他使劲眨了眨发酸的双眼,掀开棉被赤脚走下床。乌头正鼓动双翅停留在窗前,爪下紧抓着一封信,信封雪白得刺目,他大动作抬起手臂打开窗户,抖动着手指抽出回信。
  ──我的朋友,
  请原谅我过於贪睡,而直到今早才发现你的猫头鹰被花园里刚入住的不速之客──荆棘给困住了,那些荆棘是跟着某次购买的宠物运入时,不小心落到土中的,困住了不少访客与猫头鹰,造成我们不小的困扰,但别担心,我们已着手准备将它们这底铲除。
  关於你的提问,西弗勒斯,我很荣幸能为你解答。有一只报丧女妖已入住我的宠物房一年半,截至目前为止作出几次死亡预示,完全准确,无一失误。有些人称此为预言或误会为诅咒,但就我个人的理解,说是揭露未来即将到来的死亡会更为正确,她们的存在只为了透露梅林的召唤。
  至於如何确认将死之人的身份,一种是查看她们搓洗的衣物,她们多半会出现在与将死之人相识之人周旁,进行揭示。我观察过,当报丧女妖身边没有任何人与即将面临死亡的人有连系时,会变得沮丧丶茫然若失,蜷在屋子什麽也不做,为此我得让家养小精灵固定带她出外兜圈子。而最直接肯定的方法,是握住她们的手,她们将会说出那人的姓名,如果希望了解更多,也许你能亲自前来看看。
  除此之外,我很希望今年暑假有机会相聚,吃顿饭或来场小旅游都令人期待,我想杰森恐怕极需要这个。你应该也收到成绩单了,恭喜,我敢肯定这次你仍然有在前十之列,我比去年进步了三名,挺不错的,但是我们可怜的杰森,很不幸的退步了一名,我们都知道去年他的排名也不怎麽好,埃弗里夫人对此大发雷霆,正等待我们这群朋友的救援呢!
  愿你一切安好。 你诚挚的朋友,罗德──
  微微阖上眼,西弗勒斯轻吐一口气,重新看了一遍信件,神情染上几分漠然。他反覆阅读着关於报丧女妖的描述,僵硬地回过身走至桌边,抽出羊皮纸写下简短的答覆。
  ──我需要见见你的报丧女妖。
  他看向静立在窗台上的乌头,乌头黑沉的羽毛上满是露水,圆亮的的眼珠有丝疲惫,却依然表现得沉稳,细看它的双翼外侧与鸟爪,会发现被利物划破的痕迹,西弗勒斯知道那是罗德所说的荆棘,而对方也为乌头的伤口上了药,淡绿的药膏完好封住了划伤。
  「很抱歉,乌头。」西弗勒斯打开抽屉拿出用来给猫头鹰当零嘴的坚果仁,倒在掌心递到乌头嘴前,另一只手放下羊皮纸,轻轻抚摸着它。
  乌头低啼了声,脑袋轻蹭了下他的手心,吃掉那些坚果仁後,抖了抖身躯,鼓了两下羽翼打起精神,抓起羊皮纸往外飞去。
  盥洗过後,西弗勒斯向卢修斯提出要提前回蜘蛛尾巷,出乎意料的,对方没有任何挽留,他不禁意外地盯向卢修斯。
  「无需惊讶,西弗。」卢修斯微微一笑,抬手理平西弗勒斯歪斜的衬衫领子,「你不会无缘无故提早回家,请容我自满地认为自己并未招待不佳,更未惹你不快,虽然不清楚你的理由,但你总是会告诉我的,对吧?」
  西弗勒斯怔愣了下,接着微微侧过下巴,绷紧喉头止住想倾述的冲动,「……我会的。」他乾涩低应。
  「莱特会跟随你。」示意家养小精灵走上前,卢修斯温声说道。
  看着朝自己弯腰行礼的莱特,一位隶属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西弗勒斯明白卢修斯在暗示随时能够寻求他的协助,来自对方的关心微微安定了他的情绪,让他有馀力勾起嘴角,对卢修斯露出微笑。
  「我永远在这儿,亲爱的西弗。」卢修斯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拥抱,并轻轻亲吻了下他的额头,而後嘴唇,彷佛意谓着无论是最初的朋友身份,或是现下的情人身份都无法改变其坚定的立场,永远可靠。
  颤抖着双唇,西弗勒斯对於自己的无法坦白感到一丝愧疚,同时激动於这份温暖,急促的一个呼吸後,他伸手抓住对方的衣领,止住卢修斯朝後退开的举动,用力吻住。
  「噢──」莱特抬起细长的手臂努力把眼睛遮住,发出细声的尖叫。
  几秒後,他们才放开彼此,在卢修斯目送中,西弗勒斯领着莱特回到蜘蛛尾巷。
  微凉的晨光下,贫穷破败的蜘蛛尾巷也能增添上几许柔和。西弗勒斯立在家门口,小心而谨慎,他不在的这段期间,没有人会提供托比亚足够的金钱到酒馆烂醉,所以对方多半在家。
  清晨对斯内普一家而言多半是吵闹的开始,托比亚睡醒後总会焦虑不安地抓搔自己的头发,摔掷器皿,宿醉带来的不适则使他的脾气更加暴躁。之前,西弗勒斯总会趁着托比亚清醒前离开家,而他现在却要趁着对方沉睡时踏入家门,带着一只惹麻瓜畏惧丶厌恶的魔法生物,待上一整天。
  深吸一口气,他挺直背脊,小心翼翼地握住门把,轻轻推开木门。光线随着他的走入照亮屋内,透过敞开的门,西弗勒斯看见床铺上仅躺着爱琳一人,没有托比亚的踪影,皱了下眉,他关上家门,屋子再次陷入一片昏暗,厚重的旧窗帘遮挡住了外头的阳光。
  他放轻脚步,谨慎避开翻倒在地上的椅子与四散的瓷碎片,走到床铺旁,他掏出魔杖低声念出咒语,温和的光线照亮了爱琳的脸庞,下拉的嘴角与眼角肿胀的眼袋与细纹让她显得憔悴苍老。
  定定瞧了母亲眼角仍然湿润的泪痕半晌,西弗勒斯细细查看了她露出的手脚没有任何伤痕,摊开棉被为爱琳盖上後,才移开脚步往内走去,快速走过一圈,无论是厨房或浴室都没有托比亚的踪迹。
  确认托比亚不在家後,他仍未松开皱紧的眉头,正当他打算离开浴室回到爱琳身边时,急促的敲门声自门口传来,他才快走上三步,便听见爱琳发出惨厉的尖叫。
  阻止莱特跟上前,西弗勒斯快步跑向爱琳,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手上拿着帽子,眼角垂下,目光满是同情。
  「请节哀。」男人看见他後,低声说。
  「不──不──托比亚!噢──!托比亚───天啊──梅林啊───」爱琳跌坐地上,掩面哭嚎。
  面色发白地注视眼前的一切,西弗勒斯踉跄了两步,脚步如踏入泥沼滞碍难行,他缓缓靠近爱琳,将手覆在她的肩头,爱琳抬起头来,泪流满面地看着他的儿子。
  「西弗勒斯──」她张开手臂紧紧环住西弗勒斯,如溺水之人抱住浮木,「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托比亚,喔!」她尝试着说明,却哽咽得难以成言,继续哀凄的哭泣。
  西弗勒斯回以同样□□的拥抱,搂紧彷佛下一秒便崩溃碎裂的母亲,带来噩耗的男人对眼下的情况手足无措,西弗勒斯看见他的双反覆擦揉过大腿外侧,一直回避他的注视,男人迟疑了好几秒後,才看向他的双眼。
  「很遗憾告诉你们这个消息,酒馆的人今早在後门附近发现托比亚,」男人语气一顿,放低音量,「浑身酒气,显然昨晚醉得不醒人事,趴卧在他的呕吐物上头……」他再度停下,明显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最後的结论。
  「窒息而死?」西弗勒斯轻声接过话语,比起前晚,他现下冷静得不可思议。
  「是的。」男人为难地看了眼痛哭的爱琳,「我会找人帮忙把……托比亚带回来这儿,如果需要帮忙……嗯……」
  没有追问男人最终缩回口中的话,西弗勒斯明白对位於蜘蛛尾巷的人提供协助,总会让普通人感到犹豫,而他也不需要对方的协助。
  「谢谢你。」他回答道,怀里的爱琳仍旧止不住眼泪。
  男人来回看了他与爱琳一眼後,戴上帽子,关上门,放轻脚步离开了。
  西弗勒斯看着泪流满面的母亲,耳里充满她的泣诉,他搂着她在地上坐下,动作缓慢却顺畅,双手未曾颤抖。没有哀伤,没有难过,最开始的震惊後,他的情绪好似被人抽空一样空白,他猜想自己的脸上或许冷淡的吓人,与爱琳呈现极制的对比。
  托比亚从此自他们生命中消失了,深入细数时,他列出的全是不用再顾忌对方的暴力丶不用再忍受家里的吵闹等好处,这可真讽刺,西弗勒斯想着,想像平常一样牵动嘴角,然而,脸上的每寸肌肉已被冰封,动弹不得。
  莱特笨拙地收紧手脚走近,面上的表情惶恐不安,不知何时归来的乌头稳稳站立在他的脑袋上,嘴里叼着信封。
  「斯内普先生──」莱特轻声地唤道,双手纠成一团。
  接过信件,里头果不其然是罗德肯定的答覆与邀约,西弗勒斯缓缓折起信纸,递给了莱特。
  已经没有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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